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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被送到了三叔家,大姐被送到了四叔家,二哥被送到了大伯家 。
常言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刘军来到三叔家后,表现的十分乖巧,谨小慎微,每天都帮三婶做力所能及的家务 。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承受着三婶的白眼,三叔家的孩子对其也很不友善,常常背地里搞小动作,会抢走刘军的早饭,,骂他拖油瓶,是没人要的孩子 。
那时候,他经常饿着肚子上学,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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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因为三婶不愿给他交学费,老师对他的态度也差强人意 。学校和家庭的双重暴力,让刘军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无力和畏惧,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要这样对待自己 。
他10岁的时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不愿在忍受别人的欺凌,于是想起自己的姐姐,从小到大姐姐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他心想,既然在三叔家得不到关爱,那不如找到姐姐 。
一天,他从三叔家偷跑出来,然后凭借着曾经那一点薄弱的记忆,走了三四个小时,终于来到四叔家,满心欢喜的敲着大门,然而命运再次跟他开起了玩笑 。
四叔对他说:“你来晚了,你姐走了,去瑞丽打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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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赶路三四个小时,已经饥肠辘辘的刘军,四叔一家并没有敞开大门,为其递上一口热饭热菜 。反而害怕将他留下后,自己又多了个累赘 。
不过刘军早已习惯了别人这样冷漠的态度,他甚至也将自己当成累赘,不愿别人和自己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紧接着向四叔借了五十块钱,然后转身离开了 。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他还是应该回到三叔家,毕竟一起生活这么久,多少有点感情,能保证他的基本生活需求 。
但他没有回去,反而向着瑞丽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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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之旅
十岁的他,怎会知道瑞丽在哪里 。
那些年,他一路边走边问,无法想象他走过多少弯路,吃什么,喝什么,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
有次,他遇到了一个好心大叔,这位大叔看他瘦骨嶙峋,双脚水泡,心疼不已 。说来也巧,这位大叔前行的方向,刚好也是瑞丽,于是主动向其发出邀请,要捎他一程 。
在去瑞丽的路上,刘军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大叔为其买来热气腾腾的饭菜,可口的饮料,临别时还为其留下几百元钱 。这是刘军记忆中,第一次感受到陌生人的善意和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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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瑞丽后,刘军变得更加迷茫,在这个诺达的城市中,想要找到自己的姐姐谈何容易 。
他在瑞丽流浪了很久,睡过下水道,当过乞丐,为了寻找姐姐,他四处流浪,去过上海,深圳,昆明,湖南等众多城市 。每个城市都留存着他的记忆,但每个城市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
恶劣的生活环境,总能促使孩子快速成长 。之前身边的老乞丐曾对他说,成长到16岁后就能在工作,自食其力赚钱了 。
可当他好不容易等到16岁,却发现现实生活远比想象中的残酷很多 。他因为没有身份证,所以是个黑户,外加没有学历,没有人愿意雇佣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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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濒临绝望之时,遇到了一群小混混,在他们的带领下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架,偷盗 。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有次,刘军偷东西时,意外被人家抓了现行,之后被带去了派出所 。虽说他偷盗的金额并不大,但由于当时他拒不承认,所以被警察强行拘留了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被拘留,刚进去的时候他整日担惊受怕,因为之前有混混说,监狱里的生活是何等凄惨 。
可没过多久,刘军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他觉得这里的氛围很温暖,有着宽敞结实的床,营养均衡的三餐,每天还能接受教育,温习书本,看电视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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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在监狱的那6个月,是他自出生以来,生活的最快活,最踏实的一段时光 。
肖金元听到这里内心涌上一股辛酸,生长在阳光之下的他,无法对他感同身受,但却无比共情 。
第一次出狱后,刘军立志好好工作,从头做人,但现实却不愿给他这个机会 。他因为是黑户,还留有案底,所以没有人愿意聘请他,甚至在这个过程中被别人骗走了全部家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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