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朋友的都是什么人 没妈的人都是什么命

没妈的孩子有多可怜?没人疼没人爱没人关心 , 甚至没衣穿没饭吃 。没爸是没靠山 , 没妈是真可怜!
亲眼所见的是儿时邻居的小男孩 。当然现在也已人到中年 。按说我们是堂兄妹 , 只是血缘上有点远了 。更令这份亲情疏远的还有他的身世 。
小男孩很小的时候 , 他妈妈因病去世了 。几十年前的农村是真正的贫穷 , 得了大病重病等到送医院去治的时候 , 基本已经没戏了 。那个老实巴交也才三十多岁的婶婶就那样去了 。留下小男孩和他同样老实巴交的爸爸 。
不管哪里的男人 , 有钱或者没钱 , 几乎百分百都会再娶 。那位婶婶尸骨未寒 , 那位叔叔就续弦了 。新婶婶看起来慈眉善目 , 但小男孩的遭遇并不好 。
新妈买进门前 , 小男孩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 大人要出去务农啊打工啊 , 家里没人 , 冰锅冷灶是常态 。但六七岁的孩子 , 至少还有学上 。和我同一所小学 。
数九寒天的早晨 , 天黑蒙蒙的 , 小男孩就过来打门 , 边打边叫:“青青姐 , 上学走!”我一边骂他怎么这么早我还瞌睡着呢 , 一边起床收拾去上学 。爷爷去开大门 。出门的时候 , 爷爷给我书包里塞个馒头 , 再塞一个馒头 , “给军军一个 , 娃可怜!”
西北农村的冬天是真的冷啊!冬天稍不留心冻手冻脚是常事 。我从头看脚 , 有妈妈帜的围巾 , 奶奶做的棉手套 , 脚上是奶奶一针一线加了几层兔毛纳出来的棉鞋 , 我们叫“棉窝窝” 。即便这样 , 那些年我年年冬天手上冻的红一块肿一块的 , 脚上也冻伤了 , 上课的时候 , 脚痒的厉害 。
可是 , 你永远想象不到可怜的小男孩冬天穿的啥!不知道是谁穿过的黄军服布衫套在破棉袄上 , 棉袄不知道穿了几年了 , 袖子短的都够不着手腕了 。其实他穿那个黄布衫的作用也仅仅是遮掩破絮了的棉袄而已 , 看起来冠冕堂皇整齐了一点 , 实际上非常淡薄 。一双手永远光秃秃的露在外面 , 永远冻的肿胀的像两个圆球 。甚至那双手上长年是冻疮、结着血痂的裂缝…
棉裤永远是开裆裤 , 裤腿永远很短 , 露出脚腕和脚后跟 。都上小学的男娃娃了 , 还穿开裆裤的少之又少 , 但他只有一条开裆烂棉裤 。大冬天的 , 屁股啊大腿啊冻的通红通红的 , 就那样穿着 。在学校同学们嘲笑 , 上下学的路上走在后面的人总是指指点点 。

更可怜的是一双脚 。没有棉鞋 , 只有一双单布鞋 , 布鞋永远没有后跟 , 前面永远露出脚趾头 。据说 , 那还是他妈妈在世时给纳的鞋 。他妈去世了 , 再也没人给做鞋了 , 一双布鞋 , 穿过春夏秋冬 , 磨掉了后跟 , 磨破了鞋头 。所以一双脚后跟 , 永远裸露 。脚后跟和手一样 , 是冻肿了、裂缝的、结满血痂的 。
头上永远是光秃秃的 。任凭西北风怎么吹过 , 他的头上除了几根毛绒绒的黄头发 , 空无遮挡 。耳朵永远冻的红红的 , 又或者被谁打过、碰过 , 留下红红的血痂 。
实在看不过去了 , 记得有一天放学回家时 , 奶奶远远叫他一块进来我家 , 找出一顶大概是我堂哥或者谁戴过的那些年流行的“雷锋式”棉帽子给他戴上 。帽子两边有两个护耳的 , 拉下来 , 在下巴上一系 , 就暖和多了 。
后妈进门后 , 起初似乎看到他整洁了几天 。依稀记得见他穿上了一双新布鞋 , 棉袄的袖子上多了一块新布接絮续缝上的痕迹 , 好歹能盖住手腕了 , 也终于 , 他可以在极度寒冷的时候 , 把两手互伸到袖筒里去取暖 。裤子也从开裆变成了浑裆 。也就是全裆 。
也就那几天 , 小男孩来我家 , 原来一直可怜兮兮泪巴巴的脸上 , 有了一丝微笑 , 一丝温暖带来的喜悦 。
但 , 好景不长 。我觉得天下的后妈都是一样的吧 。很快后妈生下了孩子 , 第一个女孩 。再过一年又生一个 , 还是女孩 。原本贫穷的家庭随着人口的增多更加紧张 。小男孩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 成了后妈的“眼中钉 , 肉中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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