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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锁亮;yangsuoliang0615@163.com
那时候,年轻*岳父还在*万县工作,路途遥远 , 几年难得回来一趟,家里田里都*岳母一人照料,虽说岳父是拿工资*人,但家里老小七八口*他那点工资远远不够 , 总*来说还是岳母承担了家里*大部分开支,岳父寄回来*钱,基*上都存了起来,等着临到大事时用 。
岳父母是*卖米大都不用秤,重量基*上*手约,每斤米也就一两毛钱左右,差不多就可以了,况且 , 出门前大都过过秤,又都是自家种*,卖方吃点亏,在他们那里算是很正常* 。
这天岳父*运气很是不好,临到中午了,还没人过来搭问,那会是七月天,*头正毒*中午,岳父平*工作在室内,从来没有遭过这种罪,正是农忙时,圩上也没有多少人,晃来晃去就那几个闲汉,岳父等*焦躁不安,想想不会有人卖了,想回家,试试又挑不动,这才觉得岳母在家真是太辛苦,辛苦极了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人推着自行车过来,卷着裤腿,黧黑*肌肤光着,一条很脏*毛巾搭在车把上,身上到处都是黄泥痕,样子急匆匆* 。问好岳父*米价斤两,点好钱,零零碎碎地一捧递给岳父,岳父当时*样子很是感激吧,没话找话*闲聊,得知买米人是另外一个乡*,明天家里准备盖新房,临到中午才发觉家里菜不够了,又停电,米也没法碾,这才急匆匆赶个圩尾来买米买菜 。买米*走了 , 不久,岳母也匆匆赶来了,原先岳母就想到这时节不可能卖掉新米,这会儿家家户户都充足着呢,只是想着自己忙,岳父又帮不上忙,为情之难,所以就安顿孩子一样给岳父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 。这会赶来是要把米再挑回去,没想到还真给卖了 。岳母数数钱,又数了两遍,零零碎碎加起来超了五元两毛钱,那几元钱在那会可是不小*数目,那是八五年左右,一斤新米才一、两毛左右 。
“没别*办法,你先回,我去三岔口去截他”,岳父说,“他回家必须路过那里 。”
岳父接过那五元两毛钱,急匆匆*朝三岔口走去 。
【烈日下的等待】那天岳父从中午一直等到饭后,路边*里处有棵大榕树,碧荫如?。栏赣植桓姨叩绞饕窭?,怕来往*人多,给错过了,眼巴巴*一直瞅着圩头*路,那天气有多热呢 , 树上*知了一声一声*鸣叫,岳父浑身湿透了,额头满是汗珠 , 还是不见来人 。我不知道岳父是怎样熬过那段时光* , 等岳父看到那个买米人用自行车推着满满地一车子菜,后架上搭着两袋子米时,*头已经落山了 。午饭是岳母送来*,饭后岳母又回去忙了 。岳父迎上买米人,把折叠*整整齐齐*五元两毛钱递给他时,买米人张张嘴 , 小孩子样嗷嗷*哭了 。买米人说,自家盖新房摊了一*饥荒,两个要媳妇*儿子快要把他吃了,中午在圩上碰上一个朋友,一昏头喝多了,眼泪汪汪地说完 。紧紧地把着岳父*双手 , 对岳父很是感激,又不知拿什么感激,最后掏出他*烤烟锅,非要岳父*一口 。
我对这个故事很熟悉了,知道*没有一个人说他傻 。此后,每当我对他人之财偶有非非之念时,我就会想起岳父在七月烈*下等待*情景 。那个时候 , 我能感觉到*不是炎热而是寒冷,寒冷令我头脑更加清醒 。
那天回家*路上,在明亮*月光伴随下,岳父大踏步地走着,很轻松,不远处,在他身后是是那颗高大挺拔*榕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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