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山上的小屋》 山上的小屋( 二 )



如果说,鲁迅先生的“铁屋子”不过是作者预设的道德场域,是文本内外都没有实象之具体指证的话,那么,残雪笔下的“小屋”则是一代人曾经生活过的政治场域之寓言缩写,是可感可触的噩梦残片 。鲁迅先生笔下的“狂人”是佯狂、或假狂 。因为,“鲁迅的狂人始终被视为反抗历史压迫的代言人,狂人发出的是画着疯狂的脸谱控诉外在社会的时代之声 。”狂人并不真疯而是“佯疯” 。而残雪笔下的“我”的疯狂则是真实的,但“我”从不认为自己“疯狂” 。真正的疯子从不会承认自己癫狂,就像真正的贼从不会承认自己偷窃一样 。费尔曼指出,“对疯狂的谈论总是对它的否定……呈现疯狂总是有意无意地表露出对自身疯狂的否认的场景……”“我”对“小屋”的两次找寻都不得见,证实了噩梦的寓言本旨:即“意义”在文本之外,具有含混、碎片化的抽象指陈,蕴含阐释的歧义盘桓以及无穷尽的终极指归 。
【残雪《山上的小屋》 山上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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