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号中谷子地将什么留在了墓碑下 谷子地将什么留在了墓碑下( 二 )


随着坦克的轰鸣声逐渐消失,常孟兰压低声音喊道:“ *** 啦! *** 啦……”
以前,只要他一喊 *** ,队伍立刻收拢,现在却是,他喊了半天,也没有个回响,他知道,那些战友大概率是都牺牲了 。
常孟兰只好一个人寻找部队,但是当时的情况很复杂,一方面是到处都是敌人的军队,一路上遇到的国军比共军还要多;
另一方面,也正是他所担忧的,作为排长,他深知,掉队之后想要归队是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已经丢失了 。
最让他痛苦的是,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全部牺牲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活着,这让他咋见自己的领导?

集结号中谷子地将什么留在了墓碑下  谷子地将什么留在了墓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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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孟兰
因为战场距离他的家乡很近,他就想先回到家乡躲避一下,然后再打探部队的下落 。
回到家乡后,常孟兰十分失落,本来应该被当作英雄,却被很多人当作了逃兵,认为他抛下了部队,自己跑了回来,家里也被划成了富农 。
在最窘迫的时候,他的大儿子常贵文甚至领着弟弟出去讨饭,但是常孟兰不能倒下,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
那些牺牲的战友大多是常孟兰的老乡,是跟着他出去的,他必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7名战友的家属,他都找到了,并告诉了他们亲人牺牲的噩耗 。
可是当家属问道:“你说牺牲了,可是咋连个革命军人的证明都没有嘞?”
那一刻,常孟兰感觉自己对不起牺牲的战友,他时常回忆,军号好像响了,只不过自己专心打仗没有听到,是自己害死了战友 。
为了给牺牲的战友一个交待,他去了石家庄荣军管理局,对方让他去华北军区找找看,他到了华北军区司令部,要求归队,传达室的人看常孟兰饥肠辘辘的样子,就给他端来一小盆大米饭,跟他说:“走了不少路吧!先吃饱肚子再说!”
过了一会,这位同志又递来20块钱很一张证明,上面写着:“原部队已出国作战,没有收容单位,请回家待命 。”
就这样,常孟兰只好回了家,然而却迟迟没有消息,没有办法,他只好等,这一等又是好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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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的《解放石家庄》的电影上映,这部片子讲述了人民 *** 解放石家庄的故事,常孟兰看着电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这场仗,我参加过!”
在片尾的字幕上写着,*** 协助拍摄的字样,常孟兰想着,他的部队可能后来划归到 *** 了,因此立刻前往济南,经过多方查找,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
常孟兰有一个侄子在保定工作,帮他查到,在华北军区烈士陵园里有他的老团长宋选才的墓碑,得知老团长牺牲的消息,常孟兰十分伤感 。
1995年,常孟兰从政协《文史资料》里得知一名叫王海延的同志曾经担任过30团的团政委,此时赋闲在大连,几经周转,常孟兰在大连见到了汪海延,希望他能够帮自己出具证明 。
按理来说,团级干部与排级干部只差三级,而且王海延作为部队政委,应该是了解部队的干部的,但是问题出在,王海延只在该团担任过两个月的政委,而他担任政委的时候,常孟兰并不在部队,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他不能出示证明 。
常孟兰在给王海延敬了一个军礼后,便离开了大连,他能理解王海延的难处 。
回到家乡后不久,村子的外面的平地上建起了几栋瓦房,原来是石家庄陆军学院靶场营房,看着熟悉的队列,熟悉的号声,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炮火连天的岁月 。
他不喜欢打仗,但是他想念那些牺牲的战友,想念他战斗过的部队,为此,他主动前去靶场帮忙搞建设,搞卫生,却被人拒绝了,大家都以为他有什么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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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孟兰急了眼说,自己以前也是一个兵,打过很多仗,只不过无法证明了,但是部队的那些事,他是懂得的,在给学院的领导讲述了自己的事迹后,部队只好让他随意出入靶场 。
石家庄陆军学院的副院长王定庆在视察靶场的时候,得知了这件事,前去常孟兰的家里拜访,悉心地听他讲完了自己脱队的经历,主动提出要帮他寻找部队的事情 。
经过王副院长的多方打听,终于在1996年底与 *** 第六十四集团军取得了联系,常孟兰当年所在的四纵30团,就是六十四集团军现在的炮兵团,原来曾经的晋察冀军区的四纵几经整编,后在抗美援朝结束后,就驻防在辽宁本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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