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名字都有特殊的含义、名字在偏僻农村环境就是个代号而已( 二 )


又一次,初中毕业的时候班级名字改了 。当时位于县城的师范是清华,农村孩子,不复读进不去 。但是,系统不允许复读生参加考试 。好在那时候如果没有身份证,他们会把新好学生的名字改了,会更好的考上 。如果不能复试,他们就会用自己的原名来逃避制度设计 。这个改名是班主任和学校秘密进行的 。统考成绩出来之前都是高度保密的,以免有人投诉 。结果公布定稿后,就知道谁对应谁了 。就这样,我班十几个好学生一夜之间全部被老师暗地点名 。结果统考下来,只有一个上了师范,考上了村里的一个师范大学生 。带着期望,我们几个人上了高中,建立了档案 。这一次,学校的秘密命名成了学生们永久的名字 。档案建好了,身份证出现了,没有一个恢复了原来的名字 。我在县城高中,总觉得新名字不习惯 。起初,我无法回应点名 。父亲和亲戚来市里看我,同学们都不知道建平的事 。他们问了很久,直到我下课 。我父亲对改名非常生气 。我说明了原因,告诉了几个改名字的同学,他才明白 。说,“也是云 。很好记 。”一般5个同学改成一个字:文、理、学、云和英语,6个同学改成两个字 。
后来这些改名字的同学陆续上班了,我们也时不时的和老师坐在一起,聊聊那些隐秘的改名 。其实都是随机的 。我想到什么就拿什么 。当我看到窗外的一朵云,它就成了我的名字 。这个名字陪我走过了中学和大学,陪我一起工作,一起努力,一起发表文章,一起进步,一起难过 。陪我慢慢长大,有时候陪我去淋雨 。
写词出书,主要是为了给自己的灵魂一个交代,体会到修心养性的快乐 。我发朋友签名阅读的时候,偶尔会用油笔 。一个文学朋友的领导建议讲究文人雅士,买支签字笔刻个章,我也给自己刻个章 。第一,书送到了,封了;第二,我是书商 。当我去那里的时候,我总是买一堆书 。买了就下定决心去学习 。每次买书,我都喜欢在上面写几个字,贴上邮票 。然后有的就看一些,有的就一直问这个 。刻云印花了一段时间,感觉少了点什么 。一瞬间,空气上升,我感觉自己与大地脱节了 。想起来了,我忘了当地的建平 。忘根如浮云,又买了一块章料,去兰州文庙的地摊上刻建平章 。两块章放在一起,相互捆绑,我就放心了 。当地的建平是我的生命之根,是我安定的灵魂 。。
当人类进入网络时代,每个人的名字都在网络上,网络的名字对应着活生生的血肉 。我的名字很有趣 。有我名字的山泉和旅馆,还有很多作家 。有人认为女作家就是我 。看过很多女作家的教育文章,在朋友圈推过 。我不知道,但后来我意识到我犯了一个错误 。网络整合了人类名字的相似性 。人类已经进入大数据时代 。那天回家的时候有点饿 。突然,我听到一个妈妈的声音在叫我吃饭的名字 。出来的时候发现她在叫她姑娘吃饭,共享我的名字 。好久没听到妈妈喊吃饭了 。我想起了妈妈叫我吃饭的声音 。那天半夜我想了想 。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地球是一棵大树,互联网上的人就是大树的果实,这些独特的名字 。“学的差不多,性的却相距甚远”的果实,是互联的,是孤立的,是无国界的,是盘旋的,是蜂拥的,是分离的 。他们时而进入,时而退出,时而交流,时而沉默,时而喧闹,时而平静 。仔细一想,吵杂的往往是离开山村后的新名字,而那些真正是本地的外号,则是安静的 。那是让我灵魂平静的名字 。写自己灵魂的过去,与他人无关,但那个官名,因为自身的特点和从小对文字的热爱,在互联网的影响下被放大,符合网民的审美、审丑、娱乐、想象、品味和看客心理 。一不小心就会变成过眼云烟,唯恐被互联网推上去飘起来 。于是在寂静的雨夜,我会在雨中淋着发热的头,走一个漫漫长夜 。在喝醉后的早晨,我会反思自己的醉酒言论,感受人心的温暖,改正自己的错误 。也许在你烦恼的时候,回到你的家乡,站在你父母的坟前,看看你自己的位置,你就会明白我的名字和我的灵魂的关系,和那个地方的关系,你就会对人生的底线有一个顿悟 。当你从热的地方退到凉的地方,你就会知道名字背后有一个名声,里面充满了做事的规则和做人的良心 。你会明白你是忠于方正这个官名的,你会是一个有着原生名字的人 。
我说写作是一种病,一种让人心口发胀发痒的难受的病 。除了表现自己的辛酸和软弱,不出名也不表现什么 。做事,思考,走路,做饭,都会有字冒出来,明知道名字是一种累,却又签上名字发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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