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生物学|北大专业“六代单传”,一人请假全院休息,毕业合影只有1名学生( 四 )


正是这份不甘心 , 才让她在那张一个人的毕业照上PS了那行字:“他们毕业可以摆桃心 , 我也玩点花样 。 ”
与师兄张博然的广泛好奇心不同 , 薛逸凡很早就笃定自己喜欢古生物学 , 从小就对化石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 。
高中时 , 她知道北大是全国唯一开设了古生物学本科专业的学校 , 于是参加了全国生物竞赛 。

为了拿到金牌从而保送北大 , 她早起晚睡 , 废寝忘食地做实验 , 做研究生的题目 。
当问起她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选择这样一个冷门专业时 , 薛逸凡说:“开始报本科志愿、选专业时 , 我才发现 , 别人想得多一些 , 会看专业的出路、工作、收入和可适用性 。 我没太多想 , 既然能选 , 就选自己喜欢的 。 ”
正是这种热爱 , 让冷僻的古生物学专业尽管乏人问津 , 却丝毫不妨碍这些自得其乐的学子们享受其中 。

热爱即导师对于2016年古生物学专业的毕业生安永睿 , 北大元培学院办公室主任沙丽曼的评价是:“不讲究吃穿 , 就是学习特别认真 , 爱户外运动 。 ”
来自贵州的安永睿 , 长得白白净净 , 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 却是一名资深的“背包客” 。
从初中开始 , 他就四处徒步探索 , 对贵阳市周边的大小河流如数家珍 , 还绘制了地形地貌图 。

大学四年里 , 他把奖学金和零用钱都花在了户外项目上 , 攀登了雾灵山、东灵山、海坨山、小五台等许多山峰 , 看山势的走向、岩石的形态、植被的变化 ,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深深地让他着迷 。
暑假里 , 他去了距离贵阳市62公里的乌江六广河段 。 六广河美景如画 , 王阳明都曾经写诗赞美过 。
安永睿一个人划着皮划艇 , 顺水漂流到猴愁峡 , 期盼着遇上传说中峡谷两岸的野猴 。 很可惜 , 他最终以丢失了一副眼镜而告终 。

安永睿的毕业论文导师周力平评价他说:“他对古生物学专业很热爱 , 愿意回到实验室 , 动手去做研究 , 而不是想着当官挣钱 , 这样的孩子其实挺少的 。 ”
本科毕业后 , 安永睿被保送至北大城市与环境学院硕博连读 , 专业方向是第四纪地质学 。
“又要花上五年青春了 。 ”话说得调侃 , 安永睿的信念却十分坚定 , 他表示 , 以后还是想走上学术研究的道路 。

作为安永睿的师姐 , 薛逸凡毕业后去了美国匹兹堡大学的生物医学信息专业攻读博士 , 也立志于科研 。
他们的大师兄张博然却有些独到的想法 , 他觉得很多科学问题的背后 , 牵涉着复杂的社会和伦理问题 。
公众往往对一些不明就里的事情心怀焦虑和恐慌 , 单纯强调科学理性 , 无助于消解这种恐慌 。

张博然说:“你不能只是理性拿来 , 啪叽一下砸在公众脸上 。 ”
他想为公众讲述关于生命的“大故事” , 尝试把通过学习古生物学和演化生物学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完整地表达出来 。
“如果做到了 , 也算是对得起我的老师吧 。 ”张博然这样说着的时候 , 掩饰不住兴奋地搓着双手 。
在全球科学新闻网EurekA lert!公布的2016年国际科学记者奖学金的4位获得者名单中 , 张博然赫然在列 。

结语从2008年重新创立至今 , 北大古生物学专业培养了六名毕业生 , 各自都有大好的前途 。
正因为人才稀缺 , 像这样的冷门专业毕业生大有施展拳脚的舞台 。 国内许多相关的研究单位都迫切希望引进北大古生物学专业本科生到本单位深造 。
在未来的日子里 , 想必不会因为一张走红的“一个人的毕业照” , 就会有许多的学生选择北大古生物学专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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