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三年级时,我考试成绩是第七名,拿到了奖状 。父亲也是端着酒杯说:“你还有脸说,人家谁谁考了第一名 。”
小学升初中,我报名参加了城里一所学校的入学考试 。那时,录取结果都是看张贴的榜单 。放榜那天,父亲又是小醉,冲我说:“不孬,正榜!”结果他是反话正说,下一句就撂了脸色:“找了八遍都没找到你!”那以后,父亲总是在酒后叫我“正榜生”,全是嘲讽 。
这就是我父亲的教育方式 。除了我的母亲,家里其他人都数落我 。小时,我有口吃的毛病,家人总是学着我说话,也是嘲笑的意思 。在他们看来,我不是需要被帮助的人,而是丢了他们的脸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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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序茅在野外考察 。
老家的风气,大约是希望孩子听话、服从,按部就班地生活 。从初中开始,我心里就有一股劲,想离开家,离开这里 。
山东的教育竞争异常激烈 。我家在的那条小胡同,有五六个孩子和我同龄 。他们是我父亲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以前成绩都比我好 。但他们几乎都没有考上大学,后来外出打工了 。我是2007年参加高考,575分,也只能勉强上大学,最后我就读了临沂大学 。
父亲对我的伤害是刻骨铭心的,即便上了大学,他依然会要挟我,希望我完全听从他,否则他就不给我交学费 。虽然,我知道他只不过是吓吓我,可是我心里依旧不舒服 。所以,我只收过一次他给的生活费,我不想让他控制我 。
最多的时候,我同时在做三份兼职 。拉面馆里做服务员,两块钱一个小时;去农村做市场调查,我一天能走两个村 。那时候,手机没有导航,夜里没有明亮的路灯和平坦的马路,有一次我沿着村间的土路走,一抬头,看到一片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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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大学时的赵序茅 。
很长一段时间,我读书并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只是一股劲,一种创伤,一种证明自己的执着 。
我很羡慕那些“根正苗红”的人,他们一直都是优秀、拔尖的,身上有种坦然,就像主角光环一样 。我不是这样的人,我的起点并不高,学生时代也不算招人喜欢 。那时,我的身上总是旧衣服,和女孩子说起话就磕磕绊绊,也没有什么才艺 。
回想起来,我初中的校友,只有不到20%能上高中;而到了高中,又是更小比例的人才能升入大学 。我很孤独,每过一关,几乎都没有同伴 。
现在,有的人对我的态度是比较复杂的,一方面觉得我厉害,另一方面也会觉得,“他X的,这小子也能爬出头” 。
》》》孤独的守望
到了白湖,我才发现里面的水鸟大都不认识,更别说白头硬尾鸭了 。此时,昔日那个老师眼里有思想、有见解的学生不见了,夸夸其谈而没有行动能力成了我新的标签 。老师一生严谨,最讨厌这种人 。
白湖成了我心中伤痛,不是没有输过,也不是没有被否定过 。可是这次不同,否定我的是我最尊敬的老师 。我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
——《毕业致谢——孤独的守望》
这段文字是我研究生毕业时写的 。我进行动物研究,就是从就读研究生开始的 。
当时我报名了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那里地处西部,竞争比较小 。即便如此,我所在的临沂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当时也已经有连续两年无人考上了 。
我筛选报考院校时还考虑到了两点:免学费,提供补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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