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希望你来生,上八年级、九年级,还上重点高中,一流大学( 二 )



“姑 , 你们村有谁家猪吧?”八年级问母亲 。 母亲说 , 好像有几家 。 我没有跟伙伴们跑远 , 倚在自家门边 , 敬而远之地看着八年级 。 也许他意识到了什么 , 就变了口气又招呼我过去 , 抽出那支钢笔 , 递给我看 , 叮嘱:“拿好 , 别弄坏了 , 我等会儿要用 。 ”
他见我爱不释手 , 就说:“长大了 , 好心念书 , 我给你买一支 。 ”
母亲听到后 , 赶紧回言:“那好得很嘛 , 赶紧谢谢你福德哥 。 ”
才一会儿工夫 , 母亲给福德哥烧好了开水 , 还给他端来一碗饭 。 他也不客气 , 喝就喝 , 吃就吃 。 母亲说:“你走几十里路了 , 肚子应该饿了 。 ”
他这才说了实话:“还是姑知道我 , 你这儿就是我的歇马店 。 ”
吃毕饭 , 他就去给村里几户人家家畜 , 我跟着看 。
第一家是母猪仔 。 福德哥从衣兜里拿出工具包 , 将一把锋利的小刀叼在嘴上 , 左手抓住猪仔的一条后腿倒提起来 , 右手拳起食指 , 大拇指扣住猪仔后腰脊柱 , 中指使劲儿绷直 , 掐紧猪肚子上的一个点 , 把猪仔四脚朝前摁睡在地上 , 从猪仔背后左脚踩紧猪尾巴 , 右脚踩紧贴地的那只猪耳朵 , 猪仔死命地挣扎和嚎叫 。 他在右手中指前延长一个指节的猪肚子的位置洒上清水抹了抹 , 左手拇指在那个点上摁下一个窝 , 右手操起那把小而锋利的猪刀 , 顺左手拇指尖快速地刺进猪肚子 。 猪肚子上随即渗出血来 , 他再用那把长而细的刀柄探进去 , 勾出一节肠子 , 左手掐住 , 把刀重又叼在嘴上 , 右手配合继续往出拽猪肠子 , 够了一定长度后用刀割了扔在地上 , 被候在旁边的小狗抢食而去 。 然后 , 快速地用针线给猪仔缝了伤口 , 交给主人家把猪溜几圈 。

他舒一口气 , 抽出钢笔把人家给的几角钱或欠账记在一个小本子上 。 难怪他经常在胸前插一支笔 , 爱惜有加 。
我看得心惊肉跳 , 等他收拾完工具 , 才怯生生地问:“你把猪肠子拽出来割了 , 猪还能活吗?”
福德哥回答说:“那是儿肠 , 割掉 , 猪不生仔了才好长肉 。 ”
“你怎么割得准呢?”
“小家伙聪明 , 长大后跟我学手艺吧 。 ”
有几个玩伴儿和我一起跟着看福德哥了几家猪 。
公猪 , 简单些 。 同样手段把猪仔蹭在地上 , 把猪后裆里的卵子皮割口子 , 挤出两个蛋 , 摘掉 , 伤口都不用针线缝合 。 围观的有小男孩的家长就抢着要那两个蛋 , 拿回家包在绿叶子里 , 洒上盐洒 , 在火坑里烧熟 , 给男孩子吃 , 说是吃啥补啥 , 孩子们说味道好极了 。 女孩子是不给吃的 。 因了亲戚的关系 , 我和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人 , 得到的最多 。 特别是大块头公牛、公羊、公猪的卵子大 , 很有吃头 。 在一年中很少吃到肉的那些年 , 我们小孩子吃到这种肉总可以打打牙祭 。 这是我们能够深刻记着八年级的主要原因 , 亲戚关系其实很远 , 听说他和我外公只是共同的先祖而已 。
此后 , 我当面叫他福德哥 , 背后仍和其他人一样叫他“八年级” , 猜摸他这个外号也有多年 。
那些年 , 小学只有五年级 , 初中和高中都是二年制 , 为什么人们戏称他“八年级”?母亲也不知道根由 。
多年后才听说 , 建国初期 , 他上过几年学 , 识些字 , 在他和我父母那一代多数是文盲的人里 , 算是知识分子 。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 , 就没有再上学 。 他的父亲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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