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端卿|我的第1个博士生,反而“教导”了我

有人说 , 导师和博士生之间 , 总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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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互相瞧不上到彼此成就?!原来 , 导师们和“开山大弟子”之间是这样“相爱相杀”的……
裴端卿:我的第1个学生转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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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端卿和西湖大学团队成员
招收人生中第一个学生是在1996年 , 那时我刚到明尼苏达大学 , 实验室规模很小 , 只有一位技术员、一位博士后和一位博士生 。
但是 , 后来这个学生转学离开了 , 我感到很惊奇 , 至今都想搞清楚为什么 。
那是我第一次单独带学生 , 回想起来确实有些难 , 在他的身上花的时间不够多;当时刚当上助理教授 , 会逼着自己多做实验 , 多写文章 。
一开始 , 在新的实验室里我也没想清楚要做些什么 , 都是自己摸索着来 。 后来 , 我再招学生的时候 , 会比较强调价值观 。
我教书已经有25年 , 现在回想起来 , 那些带得比较成功的学生 , 首先会跟他们交流价值观 , 为什么要做这个 , 为什么要进我的实验室 。
这是人生中的第1个博士生教会我的 。
王鸿飞:我的第1个学生“背景”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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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鸿飞与学生饶毅 , 及自己博士导师Kenneth Eisenthal的合影
我的第一个博士生是饶毅 , 是的 , 和西湖大学创校校董之一、首都医科大学校长饶毅教授同名同姓 。
饶毅是专科学校毕业的 , 在华中师范大学修了同等学历硕士 , 然后来考了中科院的博士生 。 我当时32岁 , 而他30岁 。
其实我对饶毅的指导 , 就是和他一起讨论具体问题 , 包括每周一次的组会 , 会讨论实验室的进展、相关的文献和下一步要做什么 。
而对他 , 我的心态很矛盾 , 因为他不算“背景好”的博士生 , 在年龄、学历、英文水平上都不怎么理想 。
一方面 , 我想鼓励他 , 因为判断他在科研能力上没有问题;但另一方面 , 万一我鼓励了半天 , 他还是不成功 , 那要怎么办呢?
于是 , 我一直跟饶毅说 , 你要自己选择你想做什么 。
现在 , 他成为了美国犹他州立大学化学与生物化学系助理教授 , 独立做的工作非常漂亮——而独立做的研究工作好不好 , 才是我们衡量一个学生是否“好”的标准 。
这是我的第1个学生教会我的 。
我一开始做博导招到的学生 , 背景都不是特别“好” , 但这对于年轻博导来说是“最好”的一件事 。
因为你只有把一个愿意学习的人教得更好 , 你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好老师 。
黄嘉兴:第1个学生的“强迫症”
让我们发了大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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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嘉兴和他的学生们
我在西北大学带的第一批博士生中 , 有一位是来自韩国的男生 , 他在LG工作过一段时间 , 所以年纪比我还长一岁 。
也许是在工业界工作时养成的习惯 , 也许是因为服过兵役 , 这位男生做什么都很井井有条:实验台上的东西分类整理;实验记录也工工整整 , 尤其是数据整理 , 记录得非常细致;每周1次的讨论中 , 他可以拿出过去每一天的实验日报……
相比之下 , 在早期 , 我更偏爱在自由奔跑中寻找方向 , 并不拘泥于形式和细节 。
显然 , 我很不适应这种风格 , 甚至直接告诉他“没必要这么做” , 但后来事实告诉我 , 每个学生身上 , 都有比导师厉害的那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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