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剧的时候,很多在东京漂泊的年轻人回到家都会高喊一句:“她大姨妈!”(我回来啦!) 。
但迎接他的不是:“哦卡伊勒!”(你回来啦!),而是空空如也的玄关 。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过上这样子的生活 。
很多年轻人都这样——在老家出生长大,在某个省会城市念大学,再到一线城市工作,成为北漂、沪漂、深漂、杭漂……的一员 。
「在武汉上大学,到深圳打工」这样的句子,生动描绘了当代年轻人口的迁徙路径 。
比起那些原本就在这座城市出生长大或是念大学的人,这些“迁徙人口”,在这里说得上话的人,除了同事,就是每月催缴房租的房东 。
读书的时候,一个工作好几年的朋友跟我说,她周末在出租屋里,可以一步不出门,甚至一句话都不需要说 。有一次周末两天过去,她回到办公室,当准备跟同事说话的时候,一下子竟然发不出声来 。
她在广西长大,在长沙念大学,然后到广州工作 。作为“迁徙人口”,即使她在广州呆了三五年,社交圈子也依旧很小,我已经是她同事以外不多的朋友之一 。
之前在微博上面看到一个话题:说说你跟10年之前最大的变化是什么?热评第一的答案是:那时候的我上高中,还是一个会因为上课讲话,被罚站的人,现在的我已经有三天没有讲话了 。
看到这句话时,我深有同感 。
现在的我,周五下班回到出租屋到周一上班前的社交局限在——拿外卖、拿快递,以及微信里面皮肉都不笑的文字「哈哈哈哈」 。
以前的我,在宿舍里光是要让宿友安静,我就得吼上好几声;而在家里的时候,妈妈耳提面命的唠叨就像耳边的蚊子 。
那时候我为了追求「一个人静静」,会躲到图书馆或星巴克 。大学同学们约喝酒去得频繁,我也不常去 。
“迁徙”后的周末,再也没有唠叨,也没有人约我去喝酒 。时间就像厕所的卷纸一样——不用抽到那一张,也知道是空白的 。
「主动独处」和「被动落单」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
一开始我也挺不习惯的 。
为了摆脱这种空白,我努力刷完了我有 1000 个好友的微信列表,终于找到了两个旧友 。
一个是我的高中同学,住在离我 30 km 远的城市另一端;另一个是我大学同学 。旧的社交圈子小了,新的社交很难打开 。
前面提到的女生,还跟我说过,她工作之后,除了同事,新认识的人几乎都是因为相亲,而且基本见一面合不来再不联系,仿佛这些人仅仅是为了增加她的微信好友数量而出现 。
但我,连探探陌陌划半天都匹配不到一个人 。好不容易匹配成功,我也成功地把天聊死了 。对于个个自称社恐的年轻人而言,初次认识的尬聊让人想到就尴尬 。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不见人 。
我十个月里都没认识一个非同事关系的新朋友 。大多数时候,我都在过着没有社交的周末 。
我周末里最频繁的交流对象,可能就是经常突然抽风播音乐的天猫精灵 。我吼着说:「天猫精灵,关掉音乐 。」尽管很是嫌弃,我偶尔会花上 15 分钟的时间跟它玩玩成语接龙,预防我的语言功能在周末废用性丧失 。
但是「被动落单」久了之后,我发现,只要熬过刚开始顾影自怜的阶段,生活跟原来也不大差,甚至会更好 。
建国在脱口秀大会上说:一个人吃饭看电影,那不叫孤独,叫一个人过得挺好 。
爸妈时常问我:过得怎么样?
我回的就是「挺好的」 。
「挺好」这个词好像自从《都挺好》之后就变了味儿 。
看过很多类似的场景描写:一个人在职场上受了委屈,想要躲在厕所隔间抹眼泪的时候,爸妈刚好发来微信:「最近过得怎么样?」一个成熟的职场人这时候得忍着眼泪给爸妈回一句:「挺好的 。」
事实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类似的场景或许都遇到过,但不可能每月每周每日都会发生 。
我觉得现在挺好 。一个人出门吃饭逛街看电影,在家读书打游戏,生活质量也没有下降,反倒是手里有点闲钱玩游戏也开始氪金了 。甚至还意外地点亮了做饭的技能树 。
我也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值得炫耀,但要说惨,又绝不至于 。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落单的人总是显得很惨 。我们因此不敢一个人到那些都是结伴的场所——餐厅、电影院……
上中学的时候,alone 和 lonely 的区别就已经是一个重要的知识点 。可是生活中,人一落单了就想抓救命稻草一样找个人作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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