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六月初九出生人一生的运势生活( 四 )


到了上个世纪90年代 , 我才明白 , 这一解释不对 , 不妥 。这不是互义 。如果是互义 , 那么 , 雄兔和雌兔便没有什么区别了 , 男人和女人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 那么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也没啥 , 不值得写上这么一篇《木兰辞》 。可人们的常识告诉我们:雌兔≠雄兔 , 女人≠男人 。
公兔和母兔、男人和女人 , 是各有特征的——性特征、生理遗传、后天习俗、社会文化等 , 这是不容否定的事实 。这几句诗是用木兰的口气写的 , 木兰也并不否定男女之不同 , 那么既然雄雌、公母、男女特征如此之明显 , 为什么还辨别不出来呢?
关键在一个“走”字上 。现代人 , 把这“走”理解为一步三摇、踱四方步、斯斯文文、慢镜头的 。此时此刻 , 有性特征的雌雄公母之别的两只兔子 , 当然是泾渭分明 , 一清而二楚的 。然而在《木兰辞》的时代 , 这“走”是现代的“跑”、“奔跑”、“狂奔” , 快速度、高速度的跑 , 即《孟子》的“弃甲曳兵而走”——打败仗逃命的时候还能不快么?
雌兔眼迷离 , 雄兔脚扑朔 , 处在静态之中 , 它们的性特征那么明白清楚 , 三岁小儿也能区别它们的公母 。但若傍地而走——狂奔乱跑 , 即处于动态之中 , 那么 , 即是一个大人、老人、聪明人 , 你又有什么办法区分出兔子的雄雌和公母来呢?在静态中 , 在平常的日子里 , 男耕女织 , 男人打赤膊 , 女人浓妆艳抹 , 三岁小儿也分得出男人和女人来 。但一进入动态之中 , 到战场上 , 男和女一同杀敌 , 那时候你又怎么能够区分出男和女来呢?
木兰的同伴不知木兰为女 , 就因为那是动态 , 特殊情况;现在和平安宁回到家乡的田园 , 是静态 , 木兰身着女装 , 同伴们一下子便知道她是女子了 , 毫不困难 。
所以这几句是木兰的话 , 是女性自信心的伟大宣言:在静止之中 , 男女性特征当然不一样 , 这太容易区别了;但在动态之中 , 为国杀敌建功立业 , 男女都一样 , 女人不比男人
差 。只要在事业上有一样的表现和实绩 , 那么 , 你怎么能区别出男人和女人呢?男人杀了一个敌人和女人杀了一个敌人是一样的 , 并没有区别 , 也无法区别!
如果有谁写中国妇女运动史或妇女事业史 , 我看这四句可以作为卷首语写进去 。
七、庞统与眭固
《三国演义》第六十三回中写道:
庞统心下甚疑 , 勒住马问:“此处是何地?” , 数内有新降军士 , 指道:“此处地名落凤坡 。”庞统惊曰:“吾道号凤雏 , 此处名落凤坡 , 不利于吾 。”于是 , 令后军疾退 , 只听见山坡前一声炮响 , 箭如飞蝗 , 只望骑白马者射来 。可 , 冷庞统竟死于乱箭之下 。时年止三十六岁 。
这是小说家的花招 。陈寿《三国志·蜀志·庞统传》只是记载:“ 进围雒县 , 统率众攻城 , 为流矢所中 , 卒 , 时年三十六 。”并没说是“落凤坡” 。
《三国志·魏志·张杨传》记载:“ (张)杨将眭固杀(杨)丑 , 将其众 , 欲北合袁绍 。太祖遣史涣邀击 , 破之于犬城 , 斩固 , 尽收其众也 。”裴松之注引《典略》说:
固字白兔 , 既杀杨丑 , 军屯射犬 。时有巫诫固日:“将军字兔而此邑名犬 , 兔见犬 , 其势必惊 , 宜急移去 。”固不从 , 遂战死 。”
这便是人名和地名的相克 。如此说来 , 名兔的 , 属兔的 , 都应当回避带犬、狗字样的地名 , 这样的地名在中国还不少呢 。如果真的如此 , 属兔子的 , 还能养狗么?
那么罗贯中写《三国演义》安排风雏先生庞统死于落凤坡下 , 这是对眭固的白兔和犬城相克一事的移用吧 。造反的安禄山聪明些儿 , 一听说是钜鹿城 , 赶紧回避 , 自觉对他不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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