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弃妃 王的弃妃( 八 )


他突然复又拉起我的手,认真道:“岁蘅,总有一天,我会让这皇宫谁也不能欺负你 。”
我差点又要开口嘲讽他,那句“你先长大再说”都到口边了,抬头,却见他眸子里有灼热的光 。
也是那一抬头,我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高我一些了 。
站在我面前,竟让我有威压 。
他说这话时,带着酒香的气息喷在我额间,让我的心跳没来由的一阵加速 。
我护着的那个少年,好像……长大了 。
可那些年,他一直将我当成哥哥,让我如何相信,他会在一朝得知我是个姑娘后,就能将这“兄弟情”转化成了爱情 。
我不需要他因为感激我替他铲除异己,而娶我 。
我母亲幽幽看了我一眼,“你确定他是在你受伤那次才知道你是个姑娘的吗?”
我:“?”
“他一个帝王,得多昏头才能冒着被祖宗的棺材板砸的风险,让自己背一个断袖的骂名流传千古!”
“……”
在燕棋悟又一次来我的王府询问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他的皇后时,我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
他添了添嘴角,有些支支吾吾,“就……你来燕都的第二个月 。”
“什么?!”
尾声
燕棋悟自幼对血腥味十分敏感 。
他初登基时,迟岁蘅为了震慑朝堂,一刀削了北境王的脑袋,血溅在了他的脸上,让他做了好久的噩梦 。
他梦见不是迟岁蘅一刀削了北境王的脑袋,而是北境王一刀削了他的脑袋 。
那时,他还小,整个朝堂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迟岁蘅 。
所以,做了噩梦的他,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去了迟岁蘅的宫殿 。
只有在迟岁蘅的旁边,他才能安然入睡 。
但是,在他睡在迟岁蘅身边第二个月的某晚,他倏忽惊醒,摸到迟岁蘅的手,很冰凉 。继而,便闻得了一阵血腥味 。
也是此时,迟岁蘅从睡梦中醒来,神色痛苦,冷汗不止 。
他要宣太医,迟岁蘅却阻止了他 。
并让他回自己的寝殿去睡 。
他不明所以,然后掀开被子,发现被子上有血迹,他更慌了 。
迟岁蘅约莫是用尽了此生的机智,糊弄他道:“痔疮犯了,不好污了陛下的衣裳 。”
那血迹,说是痔疮犯了,鬼都不信 。
但他还是听话回了自己的寝殿 。
然后,招来太医一问,便隐约猜出了是怎么回事 。
此后观察了迟岁蘅几天,便坐实了心中的猜想 。
他不敢置信,大燕年轻一代更具有威名的将军,他父皇亲手提上来的摄政王,竟然是个姑娘 。
委实不能怪他大惊小怪,迟岁蘅削人脑袋的模样,别说像个姑娘了,就是大老爷们也没有她的手法干脆利落 。
但他选择装聋作哑,当不知道 。
甚至此后,迟岁蘅有什么小病小风寒,他都从不准宫里的太医给她把脉,而是请迟岁蘅自己的军医 。
因为当时的朝堂无数人想要他跟迟岁蘅的小命,就等着迟岁蘅有什么把柄露出来给他们抓 。
保下迟岁蘅,便是保下他自己 。
可即使知道迟岁蘅是个姑娘,他也未曾小瞧过迟岁蘅半分,甚至,在后来做噩梦后,依旧只能在迟岁蘅身边,才能安然入眠 。
于当时的他而言,迟岁蘅犹如神祇 。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这神祇的 。
大概是十五岁,太后开始给他选后的那年 。
太后给他选的姑娘,大多是燕都世家闺女,或朝堂太后心腹之女 。
有高冷美艳型,有温柔如水型,亦有风情万种型 。
但他看着那些姑娘,脑海里莫名就浮现出迟岁蘅冷峻的脸 。
迟岁蘅笑的时候,看上去人畜无害,但她不笑的时候,自带肃杀气场,能吓哭小孩儿 。
那是她在沙场磨砺出来的,任何一个燕都长大的姑娘都没有的,独一无二的 。
太后给他选的姑娘越多,他脑海浮现出迟岁蘅那张脸的时间就越长 。
有一次,太后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同时也是朝中重臣之女,约莫是受了太后的指示,来他这里上演仙人跳 。
深更半夜,衣不蔽体 。
他试着接受,甩掉脑海中迟岁蘅的脸 。毕竟当时朝堂的局势于他而言,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揭穿迟岁蘅姑娘的身份立她为后的 。
接受太后的安排,立朝中重臣之女为后,是更好的选择 。
然后,手还没有摸到那姑娘的手上,他自己一阵恶寒 。
不行 。
这世上,除了迟岁蘅,他连根手指头都伸不出去 。
遑论与别的姑娘亲近 。
那一刻,他觉得迟岁蘅削人脑袋的冷血模样都比眼前这姑娘如花的笑颜绝色 。
于是,他玩了票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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