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竟然有间,花里花啦!( 五 )


评:朱自清的成功之处是,善于通过精确的观察,细腻地抒写出对自然景色的内心感受 。通过景色,来表达自己的意境 。
《儿女》
我现在已是五个儿女的父亲了 。想起圣陶喜欢用的“蜗牛背了壳”的比喻,便觉得不自在 。新近一位亲戚嘲笑我说,“要剥层皮呢!”更有些悚然了 。十年前刚结婚的时候,在胡适之先生的《藏晖室札记》里,见过一条,说世界上有许多伟大的人物是不结婚的;文中并引培根的话,“有妻子者,其命定矣 。”当时确吃了一惊,仿佛梦醒一般;但是家里已是不由分说给娶了媳妇,又有甚么可说?现在是一个媳妇,跟着来了五个孩子;两个肩头上,加上这么重一副担子,真不知怎样走才好 。“命定”是不用说了;从孩子们那一面说,他们该怎样长大,也正是可以忧虑的事 。我是个彻头彻尾自私的人,做丈夫已是勉强,做父亲更是不成 。自然,“子孙崇拜”,“儿童本位”的哲理或伦理,我也有些知道;既做着父亲,闭了眼抹杀孩子们的权利,知道是不行的 。可惜这只是理论,实际上我是仍旧按照古老的传统,在野蛮地对付着,和普通的父亲一样 。近来差不多是中年的人了,才渐渐觉得自己的残酷;想着孩子们受过的体罚和叱责,始终不能辩解——像抚摩着旧创痕那样,我的心酸溜溜的 。有一回,读了有岛武郎《与幼小者》的译文,对了那种伟大的,沉挚的态度,我竟流下泪来了 。去年父亲来信,问起阿九,那时阿九还在白马湖呢;信上说,“我没有耽误你,你也不要耽误他才好 。”我为这句话哭了一场;我为什么不像父亲的仁慈?我不该忘记,父亲怎样待我们来着!人性许真是二元的,我是这样地矛盾;我的心像钟摆似的来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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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朋友之间的问候渐渐少去,可是并不代表忘记了友谊 。我的朋友,你们还记得吗?大一的时候,由于同校师兄的关系,认识了师兄同寝室的好友,因为大家莫名的投契,成为了好朋友 。彼此间无话不谈,喜怒哀乐都一起分享,渐渐地,我把他当成是我最要好的异性朋友,而他也像大哥哥一样地照顾、关心我 。那时的我也刚刚萌芽了一段校园恋情,而他一如既往地专注于学业 。
大三的时候,和男朋友闹起了矛盾,我问他该不该和男友分手,他说他不能左右我的意见,让我自己好好考虑,只是会支持我的任何决定,不想将来被千夫所指 。这时从他的朋友身边我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我开始明白了点什么,可是我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由于另一方面的感情受到了挫折,使我产生了犹豫,我也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潜藏在内心的一点点感情,为了避免尴尬,我想到了一个试探的主意 。我在校园BBS上发表了文章,问大家相不相信男女生之间有纯洁的友谊?他看到贴子后,就来问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还当着一大堆朋友的面前,问我是不是喜欢他了 。我顿时无语,那时还没有和男朋友划清界线,也没有得到他对我感情的确定,我感到自己受到了一阵屈辱,马上以大笑搪塞过去,坚决地否认 。我想,可能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是我自己太多心了,就此作罢吧,我对自己说,以后不再对他有什么想法,永远只当作好朋友去对待吧 。
因为这件事情,我有意地疏远他,可能是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尴尬吧 。过了一段时期,男朋友来找我,念在旧情的份上,我与男友又和好了 。
随后那一年的圣诞节,他托朋友给我送来了礼物,我们的好朋友关系又回复到从前的快乐模样,这个时候也无意中从他朋友的口中,知道了他和隔壁班的女生在一起了的消息,我感到很惊讶为什么作为他最要好的朋友,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好朋友却说,也许是他不想让你知道 。我的心中充满了嫉妒的想法,不知道是因为觉得他在瞒着我的前提下被另一个女生抢走,还是因为觉得作为好朋友竟被轻视而失落,总之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忍不住回想起那次的事情,难道这当中存在了什么误会,可到了这个地步,谁也没有再去深究些什么,也没有办法改变些什么现状 。
日子在一天天地过去,情人的依旧甜甜蜜蜜,朋友的依然是和和睦睦 。
毕业了,他在读研,而我离开学校参加了工作 。这段时间,我和他常常都会聚在一起,吃饭谈天,可这个聚会,都只是我们两个人,都不会带自己的男朋友或女朋友,仿佛也成了我们之间的一种默契的共识 。但我们似乎都把当年的那件事抛在身后,我们都各自忠于自己的另外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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