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选课|我的宝藏老师( 三 )


公选课|我的宝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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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中国供图
在“量化指标”主宰一切校园里,老闫实在称得上是一股“泥石流”,他有自己的一套价值准则与教育理念:“反正我早就评上高级职称了!”这样的老师,在学生、同事与家长中广受好评,他带过的连续四届学生,重本录取率都是年级最高的。
不同于年轻班主任们桌上摆着的教育类、学科类书籍,他的办公桌上,除了几本教参外,更多是文史类书籍。他也鼓励我们多读,虽说是理科班,但《全球通史》《人类简史》,白岩松、易中天等当代文化人物回忆录与评论集,余华、金庸作品和其他流行小说,都在班里长期传阅。我至今都觉得,高二是我人生中读书最多的时候,也是第一次领略人文社科领域的魅力。而对于没上课间操却跑去打球、翘自习泡图书室等,他也一概不太管,在集体与纪律、分数与能力的博弈中,老闫按照自己的理念,打造出了一片张扬个性,颇有情怀的自由天地。
老闫并不是个善于与学生打交道,和学生称兄道弟的老师,甚至可以说是不善言辞的。尽管一大把年纪,身上却依然带着一股书生气,对待有些人和事桀骜不驯,对待学生却温和诚恳。作为老师,我愿意用他最喜欢的鲁迅的诗句来描述他:俯首甘为孺子牛。
线姐饭圈在“抗线”中随她前行
焦俏
线粒体是呼吸作用的场所,呼吸作用分解有机物,释放能量。在线姐的“折磨”下,我们一边痛苦无比,一边能量满满,像呼吸作用一样,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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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老师一开始就特立独行。
初一开学前一个月,学校布置了每天的练习。自行打印完成,下午4点发当天答案,自判自改,5点之前线上提交。一个小时改五科的作业,略显紧迫,其他老师都给我们放宽到了六七点,唯独她没有。
那段时间我正在老师的琴房里备战钢琴九级,会条件反射地距ddl还有10分钟时,从钢琴上跳起来,烦躁而怨恨地改生物作业。改完也得不到她的赞许,线老师会在评论区发几条近一分钟的语音,说出一堆我认为不是问题的问题。
开学后生物暑期题目重测,我意外拿了满分,不过这依然抵消不了对线老师及生物的怨。她上的课也像她的“亿”分钟语音,事无巨细,极为周全。
开学一个月后,班主任让我和几位同学在自习课去另外的班,学习课外知识。不出意外,线老师又来挡路了。她的要求和暑假一样,5点前在学校完成生物作业。我们5点前是回不来的,所以必须在大课间写完。我在其他同学的谈笑中赶作业,窝着一肚子火跑出教室。这时一个标准的好学生对我说了一句:“我爱线姐。”
我有点吃惊,这个学生好直接。两个念头在我脑海中展开:一,黑到深处自然粉;二,她真的喜欢线老师。
出于谨慎我没说什么,此后越来越长的时间表明,反转来了,线姐的粉丝疯涨,直接变成大V。
我们学《细胞的生活》时,同样姓线的“线粒体”成了我们的粉丝名。班里同学一口一个“我爱线姐,我爱生物”,线姐的名言口口相传,像“只字不漏阅读”“思维完整”“重视知识间的联系”,乃至“死亡会阻止你愚蠢的基因向后代传递”……
线姐教的另一个班,也就是四班的一个同学,把生物学习群的名字改成了“线姐全球后援会”(但这个学生也因此差点被线姐踢出去),而在我们班,同学把“线姐语录”排版作为朋友圈封面,全班每个人的微信“拍一拍”都与线姐有关……
没有人知道线姐是怎么毫无预兆地走红的,也没有人知道沉寂了一个多月的同学们如何统一为线姐粉丝的。这里有唯粉、路转粉,可能还有黑转粉,线姐的确成了整个学期线老师的代名词。我们也在讨论中尝试以另一个视角看待老师,放下以前的成见,放下少年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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