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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伟大的作品》专辑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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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伟大的作品》数字专辑销售额已经破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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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伟大的作品》MV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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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流浪》MV截图
羊城晚报采访人员 胡广欣
“鸽足”六年的周杰伦新专辑《最伟大的作品》在7月14日21:30上线 。两个半小时后的15日凌晨,“难听”和“好听”同时冲上微博热搜 。虽然“难听”词条看起来更像是社交平台冲热度的小把戏,但这张在六年时间里期待值被不断抬高的新专辑,注定难以满足所有人的期待 。有人真情实感高呼“中国风还得看你伦”“《倒影》yyds”,也有人批评“嗓音大不如前”“创作能力下降”,这都不新鲜 。而在这两极中间,还有一种更主流的观点——只要他还能继续唱歌,我就满足了 。
在互联网上,周杰伦拥有好得不可思议的路人缘 。一向苛刻的网友,纷纷在他面前露出“姨母笑”,对他报以最大的宽容 。2022年的周杰伦,既是华语音乐黄金时代的活化石,又是互联网时代的吉祥物 。两个截然相反的身份在他身上得到了离奇统一 。
华语流行乐黄金时代的“活化石”
周杰伦是来自“昨日世界”的人 。他出道的千禧年前后被网友称为“神仙打架年代”,而周杰伦之所以能成为“神中之神”,便在于他彻底打破了华语流行乐坛的固定程式,带来一种全新的听感:他将说唱、R&B、摇滚、中国风、华语抒情等音乐风格熔为一炉,《忍者》《最后的战役》《印第安老斑鸠》等选材多样、画面感极强的歌曲,更是称得上用音乐表现的“类型小说” 。新鲜的听感刺激着观众的耳朵,连《双截棍》这种非常不“K歌”的音乐都被他唱成爆款 。同时,他站在传统唱片工业和传统媒体的余晖之中,互联网已经兴起但远远不如现在发达,既能保证周杰伦的音乐传播更广,又不会像现在一样淹没在爆炸的海量信息中 。他也因此成为最后一个能够形成人们集体记忆的天王 。
周杰伦的存在,是华语流行乐坛曾经辉煌的见证,也是“80后”“90”后这群网络主流使用者青春的记忆 。他积累下的作品和声望,足以让其骄傲一辈子——而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今年金曲奖落幕不久,周杰伦更新社交账号:“恭喜金曲奖的朋友们,让大家再庆祝个几天,后面哥要出来了 。”并打上tag#金曲奖最多的男人#——出道22年,他一共抱走了15座金曲奖奖杯,当中包括4个“最佳华语专辑”奖和2个“最佳男歌手”奖 。如此亮眼的实绩,是周杰伦享有“豁免权”的根基:他可以骄傲地自我表扬“告诉你们我为什么现在很少听别人的歌,因为我16年前写的歌,到现在还在流行”;也可以在不发专辑的六年里不务正业地当导师、打游戏、环游世界,被问起新专辑在哪里,便理直气壮地说“我目前都在玩” 。
互联网世代的吉祥物
正如很多文章分析的一样,周杰伦并非一直如此淡定 。自他出道以来,“周郎才尽”的声音便不绝于耳;近五年来“00后”等更年轻的观众崛起,周杰伦也亟需跟他们建立联系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周杰伦的确通过数次互联网事件完成了与新世代的接轨 。2019年的微博打榜事件,是周杰伦真正走入互联网场域的标志性事件 。他被众多苦流量久矣的网友视作“昨日世界”的图腾,视作对抗资本和流量的精神武器 。这场网络狂欢以周杰伦打破超话打榜纪录而落幕,他正式在赛博空间“称王” 。周杰伦既有身材日渐圆润、偏爱粉红色和奶茶的可爱一面,又有着言必自称“哥”、对自己的音乐有着绝对自信的一面 。这样的反差萌,让他很轻易地融入了当下的互联网文化,也让“周杰伦神话”不断被他自己和网友合力强化 。
当一部分歌迷批评周杰伦歌曲“低幼化”“不思进取”的时候,周杰伦早已完成了一次音乐形象的再生,这种形象与其网络人设是一致的 。存在于《以父之名》《龙卷风》当中的孤高苦闷天才早已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告白气球》《Mojito》式的小甜歌,或是如“哥的胸肌,如果你还想靠”(《不爱我就拉倒》)、“你什么都没有,却还为我的梦加油”(《说好不哭》)等“直男情歌” 。
某种程度上,周杰伦是幸运的:年轻时,他通过《菊花台》《青花瓷》等中国风歌曲与上一代达成和解,如今又以“小公举”“喝奶茶”等“萌化标签”讨好了新一代网络原住民 。连专辑拖更这件事,都成为一个流传于互联网的梗——网友花样催更、周杰伦获封“鸽中之哥”,一切都是如此Love & Pea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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