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维新|进击的明治维新少女:一群改变日本命运的女留学生

明治维新期间,日本倡导“文明开化”,大力发展教育,开始走向现代化。这次划时代意义的改革不仅是全面现代化的政治革命,也是日本女性意识觉醒的关键时刻。明治政府高层意识到,要培育新一代开明日本人,对后代教育能起到关键作用的依旧是母亲的教育!提高女性知识文化水平,培育女性精英,成为明治政府改革的一项重要目标。于是,明治政府决定公派女性留学生赴美学习考察。五位传统武士家的女孩被政府选中赴美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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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绘明治维新时期东京街景的浮世绘处于时代的锐变中,武士家的女孩们能否接受未来的挑战?她们又如何改变了日本的社会景观?11872年1月15日,太阳升起几小时后,旧金山依旧笼罩在层层的薄雾之中。此时,一艘载着一群有着特殊使命的人的蒸汽船正缓慢而庄严地靠岸停泊。几十位使团成员们由两位先生带领着,聚集在轮船的游步甲板上。其中一位蓄了黑色大胡子,身穿冬大衣,头戴一顶波斯羊皮帽,他是查尔斯·德隆,美国大使,刚刚完成了两年的驻日工作。另一位更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他站姿笔挺,身材修长,庄重肃穆,身上的长袍是深蓝色的,犹如夜晚的天空,长袍上绣着丝制腰带,从腰带上垂下来两把长度不一的刀,给人威风凛凛的印象,这正是右大臣、特命全权大使岩仓具视,岩仓是尊皇派拥立明治王政复古的核心人物。他代表了日本的过去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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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仓使团成员,左起:木户孝允,山口尚芳,岩仓具视,伊藤博文,大久保利通岩仓具视身后是几十位使团成员。他们在当地人民欢呼声中,踏上了美利坚的土地。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兴奋的赞叹声,几位女孩跟在德隆女士身后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她们是明治政府公派的首批来美学习考察的女性留学生,女孩们都是典型武士家族的孩子。她们旅美的使命是天皇亲自下达的:在西方学习先进的知识和文化,回国后协助设计发展一套针对民众的文明开化体系,培养新一代开明的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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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拜见天皇当日从左至右:上田陈子,永井繁子,山川舍松,津田梅子,吉益亮子,图片由津田塾大学档案馆提供。对这些初出茅庐的女孩们而言,美国是全然不同的国度,不仅语言,生活和文化上都需要重新适应。5名女孩中,年龄最大的吉益亮子由于身体状况不佳提前回国;与此同时,与亮子年龄相近、性情也相仿的悌子流露出非常想家的状态,她也与亮子一起回日本。最后,5位女孩中只有3名女孩留在了美国,她们是:山川舍松、永井繁子、津田梅子,当时她们分别只有11岁、10岁、7岁。留学期间,三人分别寄宿于不同的美国家庭生活、学习,虽然相隔甚远,三人却通过信件始终保持着密切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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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至右:梅子、爱丽丝、繁子、合松, 1901年(照片由瓦萨学院图书馆特别收藏区提供)在美学习期间,她们学习成绩优异,饱受当地老师和媒体的嘉奖。其中,舍松成为亚洲首位拿到美国大学学位的女性;繁子拿到了音乐文凭;梅子在数年后重返美国也获取了大学学位。在旅美的十年中,她们几乎彻底融入了当地社会,和当地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2这三个女孩,她们出生在自己的国家,却被幼年时代尚无法理解的外力带到一个与家乡全然不同的地方——美国。她们在那里长大,像所有孩子一样,从生活中汲取经验。论出身,她们都纯然是武士的女儿;论成长,她们却是不同文化融合的产物。十年后,她们学成归国。对于已经习惯了西方思维、礼仪、观念的她们来说,故乡的一切是显得那样的陌生,她们已然成为了故乡的陌生人。当时正逢日本复兴儒学思想、民粹主义抬头,要推行新式西方思想举步维艰。然而,在异质文化的融合和冲撞下,女孩子们依然坚定信念,踽踽前行,立志为日本教育改革和外交注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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