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大学|教师节,我们想讲讲四川大学一位院士的故事( 四 )


“每次课题组开月度进展报告会 , 石碧院士都会亲自到场 , 60多个硕士、博士、博士后的汇报 , 他都要一个一个认真听完 。 ”石碧院士的博士生徐双凤说道 , “作为一个院士 , 学生的作业他都是要自己亲自批改的 , 分数也会自己一个个敲出来输入到电脑里 , 只要他自己能做的事情 , 再小他都不会麻烦别人 。 ”
给学生上课的石院士
石碧不光对本课题组的事情挂虑在心 , 正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申报 , 经常有其它课题组有事情想找他指点 , 他都会欣然答应 。 他会专门花费时间帮助修改PPT、申报材料 , 给到非常专业的建议 。
“科研容不得一丝功利与浮躁” , “我们一定要做‘顶天立地’科研人” , 这是石碧最常跟学生讲的两句话 。
“只有对得起国家 , 对得起社会与人民 , 我们的科研成果才是最有价值和意义的!”
秉持着这样的理念 , 石碧院士对课题组的论文质量把关可谓严苛至极 。 他曾给一名博士生修改论文 , 细致到每一个标点符号的用法 , 前前后后改了不下十次 。 最后学生跟他拍桌子说:哪有这样改东西的!石碧却心平气和地给学生指出问题 。 如今 , 这位博士生已经当上教授 , 但对石碧依旧无比感激 。
石碧院士在与学生交流科研进展
也许正是因为好脾气的石碧对学生“超严”的要求 , 才让他的每一个学生都结出了累累的科研硕果 。 如今 , 全国大多数院校皮革专业的学术带头人都是石碧的学生 。
就是这样一位科研上独领风骚、教学上桃李满天下、行业内人人尊崇的大师 , 却难得地保持着一颗有血有肉、体弱扶贫的赤子之心 , 他的豁达与幽默 , 与我们生活中见到的“老成都”并无多大差异 。
“我最反感‘摆架子’、‘打官腔’ , 麻烦得很!我每次去厂里沟通技术问题 , 都会提前讲好 , 不要任何接待 , 我自己和技术人员对接就好了 。 ”其实 , 在石碧看来 , 下基层、到车间 , 和工程师 , 一线工人的直接沟通 , 才是一项重要科研成果在生产转化过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 “他们都是十多年的一线工人 , 哪怕用手指摸一摸 , 都知道设备的调试刻度该是多少 , 这一点上我充分信任他们 , 很多成果 , 都是这样不断地调试中出来的 , 没有这些老工人的帮助 , 不知要多花多少时间 。 ”所以 , 为一项成果 , 在工厂一住就两三个月 , 在石碧是常有的事 。
这是一个经常忙到找不见人的院士 。
刚评上院士 , 石碧做了一件事:他买了两箱酒 , 把几个厂里的车间主任、工人叫到一起 , 摆了几桌 。 他说 , 高校的科研和社会生产决不能脱节 , 这些一线的工人是他科研事业的有力支撑 。 而他也以此来要求自己的学生们 , 多下基层 , 和一线的工程师多交流 , 多学习 , 对自己的研究成果更有帮助 。 他的学生李双洋就曾为一项科研产品的生产转化 , 几个月长驻工厂 , 和工程师、一线工人们吃住在一起 。
在学校 , 学校的校工们都很喜欢和石碧“摆龙门阵” , 关系好得不得了 , 偶尔碰见 , 石碧都会嘘寒问暖 。
如今每年 , 石碧还会不定期回他年轻时插队的地方 , 看看老乡 。 当年住的土房子已经拆掉建成了农家乐 , 石碧就坐在院子里和老乡喝茶、晒太阳 , 聊当年的往事 。 每年老乡也会把他们新榨的菜籽油、土特产、香肠腊肉 , 给石碧送些过来 , 这是他最熟悉的乡土滋味 。
这是一个最没有“架子”的院士 。
在专访接近尾声的时候 , 我们问他:石院士 , 您今年63岁 , 有退休计划吗?
“只要有需要 , 我会随时在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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