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之恋 罗之恋

罗之恋(暹罗之恋)我和依依走在笔直的滨河路上 , 河岸边的柳树垂下绿绦 , 迎着风向我们打招呼;挺拔的白杨在风中沙沙作响 , 似乎在为隔岸如繁星点缀的丁香树演奏爱的序曲 。 天空中 , 风筝静默地享受着风的爱抚 。
望着风筝 , 我轻叹道:“好想去放风筝 。 ”刚说完 , 依依就拉起我的手朝广场跑去 。 依依为我挑选了一只大号的画着笑脸的风筝 。 整个下午 , 我们都在广场放风筝 。 当我把线轴转到尽头 , 她脸上的喜悦远远超过了飞到最高处的那张笑脸 。 她欢喜地接过风筝 , 学着我的样子 , 时而拽拽线 , 时而转动把手收收线 。 风 , 忽然小了 , 风筝开始朝下栽 。 她慌张地不知所措 , 握着线轴的手拉扯着 。 我握住她的手 , 将把手拼命回转 , 终于赶在风筝坠入河里之前将它收了回来 。 我长舒一口气 , 松开依依的手 , 朝她笑着 , 用弯曲的食指在她白皙的布满细密汗珠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 亲昵地说:“小笨蛋 。 ”她的眼眶竟然湿了 , 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 。 我搂着她 , 笑着说:“我是大傻瓜 , 总行了吧?”她笑了一声 , 可还是依偎在我的怀里 , 我的胳膊轻轻搭在她的腰间 , 她轻微而又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脖颈上 , 泛开一片红晕 。 我低下头 , 在她耳边轻轻说:“起来吧 , 你看 , 别人都在看我们呢 , 肯定都以为我们是同性恋 。 ”她终于从我怀里出来 , 可她的体温却留在我的半个身体里 , 灼烧着我 。 她像小猫一样怯生生地瞄了瞄周围的人 , 说:“谁在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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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暹罗之恋 罗之恋】 我一边将风筝拆开装进袋子 , 一边说:“好了 , 我饿了 , 走吧 。 ”
她一把夺过袋子 , 打在我身上 , 呵斥道:“好啊 , 你骗我!”
我皱起眉头 , 问:“你个妖怪 , 我有几个胆啊?敢骗你?”
她打量了我一下 , 仰起头 , 嘟起嘴 , 说:“谅你也不敢 。 ”一把将袋子塞进我怀里 , 挽着我的胳膊 , 要我陪她去吃火锅 。
外公去世后的七天里 , 我都在老家 。 每天和兄弟姐妹们穿着孝衣 , 跪在灵堂里的外公棺木前焚香烧纸 , 看着熟识的 , 或不认识的人们前来吊唁 。 在灵位前 , 人们说些节哀顺变之类的话 , 踏出门槛 , 又开始寒暄 , 说说笑笑 。 或许 , 生与死的界限 , 就像灵堂与屋外之间的门槛一样 , 只是不能如此随意地跨来跨去 。 可当我走出灵堂去吃饭时 , 才发现自己无法融入到大人们的玩笑里去 , 我也终于明白:即便我走出灵堂 , 我也走不出哀伤 , 即便人们跨入灵堂 , 也跨不进这死亡的阴影 。 从老家回来后的近半个月的时间里 , 我几乎都未与外界联系 , 整日沉浸在关于死亡的冥想里 。 生怕父母、自己也会死去 。 黑的夜晚 , 总感觉有一股势力在向自己逼近 , 吓得打开台灯 , 在光亮中张望了半天 。 平静之后 , 再关掉灯 。 不一会儿 , 便感觉那股力量又朝自己袭来 , 惶恐不安 。 又打开灯 , 张望 , 平静 , 关灯……每个夜晚都是如此 ,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时入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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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到我家来看我 。 看到依依 , 我才发现 , 自己差点都忘记了还有这个朋友 。
依依说:“难受 , 就哭出来吧 。 ”
我的眼泪不听使唤 , 没节制地流了出来 , 我看不清她的样子 。 她走过来站在我面前 , 一只手轻轻拭去我面颊上的泪水 , 一只手搂着我 。 我哭得越发厉害了 , 紧紧抱住她 , 靠在她的肩头拼命地哭 , 把积攒了二十天的眼泪统统哭了出来 。
我在图书馆的文学书库里找书 , 收到了依依的短信:“下雨了 , 我没带伞 。 我在广场 , 国芳百盛 。 ”我回复:“一会就到 。 ”
找到了余华的《活着》和高行健的《寒夜的星辰》 , 拿着书朝门口走 , 听到了两个管理员在聊天 。 男的说:“周末也没个休息 。 ”女的说:“现在来图书馆的人 , 脑子里都缺根弦 。 ”我刚好闯入他们的视线里 , 男人朝女人使了个眼色 , 女人瞟了我一眼 , 什么也没说 。 我也没作声 , 把书和借书证递给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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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广场 , 进入商场 , 看到依依在一家柜台前徘徊 。 我把拿着伞的手背到身后 , 走到她面前 。 她欣喜不已 , 我失落地说:“我也没带伞 。 ”她更失落了 , 可又马上打量起我来 , 猛地转到我身后抢伞 , 我也一转身 , 说:“咦?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 仰起头说:“切 , 小儿科 , 你身上一点儿都没湿 。 ”我打趣道:“哟 , 智商见长 。 ”她猛地打了我一下 , 嗔怒道:“讨厌!”我笑了笑 , 说:“傻瓜 , 走吧!”她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 , 说:“那你是笨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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