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著名数学教育家单墫回忆,众多数学大师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二 )


国内20多所大学,派近百人前来听讲。华老自己做了“矩阵几何与狭义相对论”“微积分方程的几何理论”“普及数学方法的若干个人体会”与“国民经济中所用到的数学方法”等4次报告。听众如潮水般涌向报告厅,对华老的报告热烈鼓掌欢迎,反响极为强烈。
华老还认真听取其他人的报告。有一次吴方先生的报告中用到一个三角不等式,华老立即说:“这个不等式,我来证明。”说着便起身拄着拐杖上了讲台,当场进行演算。可见华老虽已年逾古稀,思维仍然十分敏捷,而且童心未泯,很喜欢露一手给大家看看。
华老特别重视数学竞赛。早在1946年访苏期间,就专门考察了数学竞赛活动,在心中埋藏了中国倡办数学竞赛活动的种子。1956年,华先生著文欢呼“我们也要搞数学竞赛了”,并亲自倡导在北京、上海、天津与武汉四大城市举办了中学生的数学竞赛活动。
可以告慰华老的是,在华老逝世的次年,我国首次派出正式的6人代表队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IMO),并取得了三金一银一铜、总分第四的好成绩。1989年,又在IMO取得总分第一。1990年,在北京成功地主办了第31届IMO,并再次取得总分第一。
华老对年轻一代寄予厚望。他写了很多介绍学习方法的文章,把自己的心得传授给大家。他勉励青年人努力学习,反复强调“聪明在于学习,天才由于积累”。在给母校金坛中学题词时,华老语重心长地写了4个字: “后来居上。”
02
陈景润
把软卧票给我,我自己去换成硬卧
陈景润先生有恩于我,我的博士答辩就是陈先生主持的。那一天,报告厅挤满了人,各系的学生都来了,都想亲眼看一看这位仰慕已久的数学家。后面的人看不到,就站在折叠椅上,椅子踩坏了很多。
陈先生没有惊人的外貌,永远是那么简朴,那么平常。平顶头,戴一副极普通的眼镜,眼黑显得略大些,转动得比较少,老是呈沉思状,神游在数学王国里。
陈先生为人非常谦恭。1984年夏天,先生住在贵州民族学院。我们上山拜望,陈先生一定要亲自沏茶,我们连声说不必费事,先生坚持要沏,水瓶空了,又提 了水壶,装水,点火,忙个不停。我们告辞出来,又一定要送。因为是晚上,又是山路,大家一再请先生留步,先生才很勉强地答应了,站在月光下,目送我们离去。
我们沿着蜿蜒的山路走了一刻多钟,到了山脚,正要上公路,忽然后面跑出一个人,扑到大家身上,大笑:“我一直跟在后面,你们都没有发现。”原来竟是陈先生!
1957年,由于对塔锐问题的研究受到华罗庚先生的赞赏,陈先生被调入数学所。那时他还很年轻。从1957年到1966年的10年时间做了很多出色的工作。这么多的成果,全是在6平方米的小屋中,啃着干馒头完成的。
“文革”后,陈先生已经誉满天下。一次,我奉校方之命请先生去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讲学(当时我在科大)。这时先生已搬过家,但也只有两小间,仍然单身。先生执意留我吃饭,亲手做了自诩的“盖浇饭”,就是一碗米饭一个荷包蛋加上若干片胡萝卜,大概先生平时自奉的伙食还没有这样“丰盛”。先生还一再提出“不要买软卧,硬卧、硬座都可以”,并向我要票: “把票给我,我自己去换成硬卧。”
数学|著名数学教育家单墫回忆,众多数学大师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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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王元
我的学生,我都要和他合作一篇文章
王元先生是我的恩师,大家都尊称他为元老。1978年4月我到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读研。此前,1964年我从扬州师院数学系毕业,并在中学任教14年,扬州师院数学系的大学基础课与中学数学研究抓得极为扎实,但当时数学研究在全国高校并未形成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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