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米勒|国际学者对话:为什么全世界都开始热衷全人教育?( 三 )


黄政雄校长对于“如何融合中西方全人精神” , 有深入的经验和领悟 , 并付诸实践 。 他所在的苗栗全人实验中学 , 坚持三原则理念:一是发挥学生的主体性 , 引导孩子自主思考 , 保有好奇心和耐心;二是对深度投入的保障 , 只要有五个以上的学生想要学习某项内容 , 他就聘请专门教师进行教学 , 并拨予研究经费 , 让老师带领学生进行科研;三是培养公共性 , 让学生组织自治会 , 参与探讨公共议题 , 相互合作 , 承担责任 。 本质上是顺着生命的天性 , 为其赋能 。
而面对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如何推动全人教育 , 米勒教授表示亚洲的传统文化 , 如道家文化和儒家文化其实很注重全局和整体观念 。 现在的问题是亚洲很多国家采纳了西方的教育理念 , 比如逻辑性或学习的规律性 , 而忽视了自身文化中的整体观 。 他呼吁 , 亚洲国家发展全人教育应注重回归自己的文化背景 。
米勒教授针对先前所说的孩子与生俱来的天赋 , 再次深入进行了阐述 。 他认为 , 学校应该贯彻识别、发掘孩子天赋的思想 , 承担自己的责任 , 开发出不同的能力 。 因而 , 学校不应该以工厂流水线的方式对所有学生一刀切 , 而应因材施教 , 注重滋养学生的好奇心 。 他强调 , 好奇心是一切重大发现的原动力 。 如果扼杀了好奇心 , 会扼杀孩子的认知能力和情绪能力 。

约翰·米勒|国际学者对话:为什么全世界都开始热衷全人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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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武 四川成都华德福学校校长
李泽武校长则重点分享了他个人在四川当地办学的经历与学校几度改革的过程 。 李校长本人从事教育工作十多年 , 认为当时国内的教育方法存在缺陷 , 因此自发去英国学习 , 接触到了华德福的教育理念 , 即关注孩子身心的健康发展 。 他将这种理念带回国内 , 但是在办学过程中经常听到社会对全人教育的误解 。 但他认为 ,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 , 教育的实质是共通的 , 既不能“拿来主义” , 也不能完全本土 。 只要坚持一切从孩子出发 , 人们自然能够理解什么是对孩子有帮助的 。 只要把握着一点 , 全人教育是可为的 。
为了契合国家的政策要求 , 同时也满足家长的期待 , 华德福学校对自身办学模式、教学教材等内容进行了三次改革 , 在实践的过程中将西方全人教育的理念和中国文化相融合 , 找到了自己的办学定位 , 并做出了特色 , 依据生命性重新设计课程 。 他表示 , 社会上唯成绩论的思维惯性很难改变 , 我们应该持续探索一种能够被普遍接受的全人教育之路 。
最后 , 徐康乐女士分别对三位嘉宾的深入讨论进行总结:米勒教授的发言由面入点 , 既让大家对全人教育的整体概念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 也对海外学校对全人教育的实践有了近距离的观察 。 黄政雄和李泽武两位校长更侧重对亲身经历的分享 , 让所有听众对近年来中国全人教育发展的艰辛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 给大家提供了全人教育理念本土化的不同思路 , 同时也对两位在实践全人教育的道路上展现出的坚持不懈的精神表达了敬意 。
在论坛的下半场 , 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院长刘宝存教授 , 就全人教育给中国带来的影响以及面对新时代的环境和要求全人教育要如何发展进行了主题分享 。 他认为 , 全人教育作为一种教育思潮 , 只有四十多年历史 , 但是中国从孔子时代就追求全人培育 , 迄今为止也是我国教育目的和人才培养中最核心的价值追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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