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流|法大教授郑永流:法学生善规划者易于成功


郑永流|法大教授郑永流:法学生善规划者易于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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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郑永流 中国政法大学中欧法学院教授
来源|法治日报
研习法律者以一个门外汉之身进入法学院,当她/他走出法学院时,该是一副何样的面目呢?会像人们熟知的所谓的“哈佛大学法学院名言”所说:“当你走出哈佛大学法学院时,你眼里再没有男人和女人,而只有原告和被告”吗?也许每个人的感受不同,但得出结论所依赖的大学研习过程却大体一样 。
英国名相丘吉尔曾就第二次世界大战情报战说到:战争是如此残酷,以致只有用谎言来掩护真理 。比附一下,拿破仑想让农民在烛光下也能读懂《法国民法典》,终敌不过作为语言文本的法律不易理解之本性,如“善意占有”绝不是“好心地占有”,“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的住宅包不包括前店后家式的地方?以致需要有一批以解释法律为志的业者 。所以,“不读阿佐的书,进不了法院的门”这句中世纪的名言,至今为人铭记 。
领人入门至关重要
理解法律不易,因理解而形成的体系性知识——法学,当是专家之事 。既是如此,法学便有入门、深造、自成一系等位阶 。其中,如何领人进门,至关重要 。因为近些年来,每年九月都有十万之众迈入中国的各大学法学院,无论她或他体悟到与否,这一步实是一种骤变,其可能的一般含义有几个:
其一,在生活场域上,从中学到大学;
其二,在身心上,从少年到成人;
其三,在智识上,从记忆到创造 。而其特殊之处在于,从受生活世界支配的芸芸众生到规制社会的法律人 。能否使他们由走到飞,把他们训练成这样的法律人,怎样的入门基本上决定着怎样的出门,这就是为什么在世界各名校,再牛的大牌教授也要为青涩新生讲课的原因 。
入门的路也有多条,上述由大牌教授亲传为其一,但即便是把礼堂变课堂,听众仍有限,也不是校校有尧舜 。显而易见,编写入门读物是另一条更为便利的路 。大约在七八年前就想写点这类读物,但不时被“更重要”的事务阻却,且我也深知,领人进法学之门,不似酒店茶楼门童,劳动在举手之间,常常是,要么让人找不着北,要么令人望山跑死马 。难怪鲁迅说,写通俗文章非大家莫属,话中既透出谦逊,也不乏实情,想必这也是中国法学作品呈几何级数增长态势,却独缺精到的这类读物之原由 。
法学是经世致用之学
法学是最古老的学问之一,但它不仅是知识,也是一门艺术,所以古罗马法学家乌尔比安说“法学是神人之事,公正非公正之艺术” 。因而,法学充满着智慧 。所谓智慧,指的是人们不拘泥于教条的辨析和创新能力,它具有因时空而异的历史流变性,因为世界上没有两个相同的案件,正如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
从知识上看,经两千多年的繁衍生息,法学从作为哲学大家族的一员到自立门户,已成为显贵望族,生出两大支派 。
一支为法哲学、法史学、法社会学等普适学问,一支为关于宪法、刑法、民法、行政法、诉讼法、国际法等各种法律的具体学问 。
两类学问虽共享法律之对象,但前类出乎各种法律之中又超乎之上,可谓“青出于蓝又胜于蓝”;后类只钟情于某种法律,别无他念,两支分工近似于自然科学中的数理化与医工农 。
不同于文史哲追寻真善美,法学是经世致用之学,它讲的是治国安邦之道,定分止争之术 。那么,操持法学知识的法律人,又是一群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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