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幸运的青春从来都是别人的


传说中幸运的青春从来都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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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幸运的青春从来都是别人的】2004年初,我结束第一份工作回到杭州 。
杭州并不是我*故乡,只是我和男票读了四年大学*地方 。但是因为这四年太美好太快乐,我们在初入社会*寒冷中贪婪地从记忆里摄取能量,于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 。
在母校*后门,一个叫做青芝坞*农房集中地,我们租了一间小小*平房 。我坚持摆了两张床,当然其实我们睡在一张床上 , 但多出来*那一张总让我略觉心安——万一有片警查结婚证呢?!十年前*姑*小伙们就是这么傻 。
你别说,片警还真*来过一次,当然不是查结婚证,而是因为这附近出了一宗强*案 。自那以后,我睡觉*时候都把一个板凳拖到那扇摇摇欲坠*木门后,板凳上放一串风铃,枕头边放一把菜刀 。
但最可怕*还不是传说中**,而是睡到半夜时***问题 。屋里没有厕所,公厕在步行十分钟开外 。寒冬腊月*月黑风高,哆哆嗦嗦地朝着公厕一路小跑,男票举着手电打着哈欠跟在旁边 , 这时候真羡慕他能随便找个乱石堆就是一泡 。
比起毕业*那年,我们都虚长了几岁,但还在原点 。男票在读研,而我再一次面临找工作这件大事 。
十年前*我很幼稚,总是太晚看到生活**质 。大学毕业*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对偶像剧里白领丽人*盲目向往,结果被第一份工作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
可到了第二份工作*时候我还是没长进 。在看起来很美*世贸中心里工作了几个月之后,我再一次不得不从让我找不着三观*私营**里辞职,却被拖欠了一个多月*薪水,迟迟得不到落实 。
之前,在与他人*争斗中,我总是先放弃*那一个 , 因为很害怕丑陋 。在纠缠和放手之间,我永远选择后者 。但这一次,我较真了 。与生活较真 , 与自己较真 , 与那些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要伤害我*人较真 。
我每天准时出现在世贸中心十楼*办公室里,搬一张椅子坐在**身边,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有*来找他,他斥责我出去,我还是不说话 , 不走 。
这样坚持了一个星期 。拿到讨来*薪水*那一天,我大步走出世贸中心,脊背挺得直直* 。然后 , 站在门口明晃晃*阳光中,放声大哭 。
《飘》里有句话说,当一个*无所畏惧*时候 , 她就不是个真正**了 。而我知道,从那一天起 , 我也不是个真正**了,我有了泼妇*那一面 。对这个世界,从此以后 , 我泼得出去了 。
这不知该算杯具还是洗具 。
要债要来*钱并不是什么大数字,因为薪水*来就不高 。那段时间我和男票还是穷得很** 。我们曾经捏着两块钱,从解放路*百货大楼逛到延安路*银泰,然后坐公交车回家 , 还好当时没有空调车 。我们还曾经在一个早上,分享最后*一包甜趣饼*,都为了对方不肯多吃一块假装大发雷霆 。
*里剩下最后*五百块*时候 , 同学里*第一个红包*降临了 。是男票*铁哥们,不送或者少送都绝对不行 。我从卡里取出最后*钱递给他 , 然后抠着ATM机哭了 。
奇怪*是,这些细节都是多年后现在*老公,当时*男票告诉我* 。我自己居然都忘了 。当我回忆自己*青春岁月,我记得*竟然全是幸运和快乐 。也许是因为我*心灵太粗糙,也许是因为 , 就像我对老公说*那样:
有青春打底,什么样*苦都不算苦 。
2004年*夏天,我又开始找工作 。这一次相对顺利,在一次朋友聚会上,一位师兄说他带*团队正在招人,我如果愿意,就可以去,连面试也不需要 。
我接受了 。一个IT*员*职位 。如果是年初*时候,我不会有勇气接受这样*职位,但经过了讨薪大战之后,我知道自己有一个平常看不见*硬核 。
我不相信自己 , 但我相信那个硬核 。
进了*才知道,一切没那么简单 。当然了,对一个二十四岁*女孩来说,这个世界上*一切都可以用这句话来总结:原来没那么简单 。
师兄带*团队如果叫做正规军,那么就还有另一支团队叫做野战军 。野战军全不按章法做事,到处抢单 , 连正规军*也不放过 。正规军里都是像我和师兄这样*人,玩野战,我们玩不过对方 。
师兄对我说,我们要找蓝海 。有些人适合开拓 , 有些人适合缠斗,把适合开拓*那些人放到缠斗中,他们总是会吃亏,所以,聪明*选择是放开红海,去找蓝海 。
从2004年夏天 , 到2005年*夏天,有一个25岁*女孩,拎着一个行李箱 , 箱子里有一份师兄给她**,跑遍了浙江所有*城市 。
每到一个城市,有时常常是深夜,坐上出租车之后我会打一个*给男票,告诉他:“我现在上了车牌*XXXX*出租车,正在向XXXX开去 。”
这个*不是给男票听*,是给出租车司机听* 。这是一个女孩想出来*保护自己*办法 。一直到今天,在人生地不熟*地方,我都会打这样*一个* , 有时甚至只是装装样子 , 根*没拨通 。
在陌生*城市里,我还发明了快速找到经济、*净、安全*旅馆*办法,那就是当地最着名大学*招待所 。白天,我换上套裙拜访*,黄昏时回到大学食堂里吃顿晚饭,内心宁静 。
我按照*逐个打*约人,有时要打出十几个*才能约上一个 。但我*优势是:我看起来极其无害 。在浙江 , 人们往往见过了太多*精明人,反倒愿意和一个无害*女孩打打交道 。
2005年*夏天,我和师兄*那一片蓝海,已经略显浩瀚 。野战军们再也抢不了我们*单,我偶尔回*处理报销单据*时候,连对方*头头都会过来道一声辛苦 。
但我自己*心里知道 , 我累了,跑不动了 。还有无可避免*是,在这种狗一般*生涯中,我和男票*爱情渐渐濒临死亡 。什么也无法填平那条由时间和距离造成*鸿沟,多少满欲倾诉*时刻一旦被错过,再见面*时候也只能相对无言 。
在**时候 , 我常常喜欢躲开人群呆在复印间里 。有一天,我发现传真机不停地吐出同一封信,收信人是我,落款人是男票,信*内容只有一句话:
“If there is a chance to love you, I will n*r hesitate.”
只要还能再爱你,我绝不会犹豫 。这是大学里他常常对我说*一句话 。
那天我在复印间里,一边一封封地用碎纸机粉碎这些信,一边哭 。哭完了,我决定再一次辞职 。在一次又一次*投标中 , 我与我们**某500强品牌**经理逐渐熟悉,后来他知道了我*第一份工作经历也是在500强*,又有了这么多***经验,他说我应该去他们**工作 。
就这样,2006年,我和研究生毕业*男票一起来到上海 。火车驶入如今已被停用*梅陇火车站,这是我们彻彻底底*再出发:事业、爱情、生活 。一切都是未知 , 一切都是忐忑 。
时隔多年之后,我还在上海,由二字头变成三字头 , 由女孩变成* , 由房客变成房东 。我80末**对我*一切人生教诲都很鄙视,因为她认为我是幸运*一代,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
但我一直想告诉她*是:传说中幸运*青春,从来都是别人* 。事实上,不会有哪一场青春是特别幸运*,也不会有哪一场青春会特别悲惨 。所谓*幸运或悲惨,只取决于你看事物*角度而已 。
青春,就是一场自己与自己*战争,爱过自己,恨过自己,放过自己,然后可以坦然上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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