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跳蚤是寄生 虱子跳蚤( 六 )


小小的跳蚤 , 不仅会让人烦恼不已 , 据说还曾让“皮糙肉厚”的恐龙发疯 。在侏罗纪时期 , 这些“巨型跳蚤”和现代跳蚤不一样 , 体形巨大 , 口器坚固锐利 , 能刺穿恐龙厚皮 , 以它们的血液为食 。想着恐龙长了一身“肉铠甲”都无法避免被跳蚤吸血 , 甚至因为这痒疼而狂躁时 , 我又为自己身为人类而稍感宽慰了 , 至少 , 我们还长着灵巧的两只手 , 一个能想主意的大脑 , 能和跳蚤斗争 。

虱子跳蚤是寄生  虱子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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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红尘俗世 , 多少年来 , 跳蚤和虱子像是影子一般 , 与人“共享”生存环境 , 气过恨过之后 , 发现要彻底摆脱它不易 , 便有文人站出来 , 宽宏大量地表达了“与虫共在”的自嘲精神 。比如日本的俳句大圣松尾芭蕉 , 在旅途中被跳蚤虱子叮咬了满身的包 , 还能思如泉涌 , 挥笔写下著名俳句:跳蚤虱子闹得欢 , 马尿声声枕边响 , 文化苦旅也是乐 。至于中国文人 , 因为有了王猛的“扪虱而谈” , 王猛偏又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 , 肚里真是装了锦绣乾坤 , 他所做的出格行为便被定义为“名士之不羁” , 非但不丑 , 还成了世外高人的俊逸形象 。于是 , 不少文人都将“扪虱夜话”用于自己的诗文创作 , 以此来表示一种洒脱态度 , 一种高洁风骨 。比如陆游《剑南诗稿》中的“扪虱夜谈空自许 , 诗情恰在醉魂中” , 还有王安石《和王乐道烘虱》中的“时时对客辄自扪 , 千百所除才几个” 。
文人骚客再怎么使用文学语言描绘虱子跳蚤 , 到了底层百姓这里 , 却没有那个“精神高度”去关注这两类“小动物”的可爱之处 , 只觉得它们是造成身痒难耐的源头 , 打扰平常日子的克星 , 恨不能一夜醒来 , 他俩物种均告灭绝 。
要消灭虱子和跳蚤 ,  *** 很简单 , 爱清洁 , 讲卫生即可 。遗憾的是 , 当初我们生活的乡村环境 , 是压根儿做不到这一点的 。
夏天还好 , 男孩子们能去河里水塘自在地游泳洗澡 , 即使女孩子不方便下水嬉戏 , 也能打一盆水 , 太阳晒得温热了 , 晚上躲进房间 , 拿毛巾擦擦身子 。但漫长的冬天到了 , 我们也就到了一连几个月 , 都无法清洗自己身体的时间 。
那时节 , 冬天谁会费劲巴拉烧水洗个澡呢?头发的油垢 , 许久不换的内衣 , 都给虱子的生与长提供了温床 。甚至有这样的极端例子 , 说一个人一生只洗过三次澡 , 一次是出生 , 一次是结婚 , 一次是死亡 。
洗澡不易 , 太费柴禾 , 将一锅水烧热 , 总是要浪费珍贵的燃料 , 为了坡上一根枯枝 , 邻里都会吵闹成仇 , 柴禾有限 , 要优先用在煮人饭或猪食上 , 洗什么澡呢?再说大家都没有讲究卫生的意识 , 放眼望去 , 所有人都不洗澡 , 每个人身上都“养”虱子 。就算你洗得再干净 , 和别人一接触 , 立马就会“过继”到身上 。
那时大家一件衣服 , 都是家里老大穿了老二穿 , 一个挨一个地传下来 , 等差数列一般排列的孩子们 , 到了寒冬腊月 , 身上将能套的衣服 , 都重重叠叠套在身上 , 还是冷得打哆嗦 , 没有一件多余的或能换洗的衣裳 。即使你将自己清洗一番 , 照样穿的是线缝吸满无数虱子和虮子的脏衣服 。即便有一件旧棉袄 , 穿得棉花都东一蓬西一朵地绽出来 , 穿得两只袖子油光发亮 , 仍旧没有衣服换洗 , 等到春暖花开 , 才能脱下身上的厚衣 。
家中床上 , 一般铺着麦秸谷草 , 充当“床垫”和褥子功能 , 可以提高冬季的抗寒性 。在这些枯干植物之中 , 谁都不知道藏匿着多少跳蚤和虱子 , 有时闲得无聊了 , 随手抓一把草杆子 , 都能从中寻出十来个肥硕的虱子来 。有些人家 , 冬春换季时抖床铺 , 清理“草床垫” , 跳蚤多得要用扫帚赶到墙角 , 拿火来烧 。能将善于逃遁的“跳高健将”扫成堆儿 , 可见跳蚤之多 。“全民参战 , 全民皆兵 , 把侵略者消灭干净”的激昂歌曲 , 不仅适于打鬼子 , 同样适用于人与虱子和跳蚤的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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